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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04

李言李语第244章 风不往哪儿吹

春寒料峭京畿三州的雾气像是凝固在了田埂上久久不散。

百姓日聚村口枯坐田未荒、渠未堵、粮仓尚满可耕牛闲卧槽中犁头锈在墙角。

农事迟滞得毫无缘由却又真实得令人窒息。

地方官急报入京言辞谨慎却藏不住焦躁:“民情怠惰恐生变数。

”更有御史趁机上书咬定是“识学蛊惑人心”请旨派员巡讲《勤耕令》以正纲常。

奏折堆在紫宸殿案头萧玦只扫了一眼便搁在一旁。

他没批也没驳。

次日清晨一道旨意悄然下达工部:将京畿三州历年《共修录》——那些记录水利、赋役、婚嫁、粮价的琐碎账本——尽数调出不分体例、不论年份混编成一册无序之书送至国子监讲席仅附朱批一句: “让孩子们读读看他们能不能看出‘没说的事’。

” 消息传开时众人愕然。

这算哪门子治国之策? 连礼部尚书都忍不住嘀咕:“陛下这是要把江山托付给黄口小儿?” 可那群被称作“黄口”的少年却真的动了。

三日后十数名国子监低龄学子徒步奔赴三州村落不带官文不执印信只携纸笔与一块长宽六尺的木板。

他们在村中空地摆下棋盘状图格三百六十格横竖交错如星罗布阵。

“诸位父老”领头少年立于板前声音清亮“每日所忧无论大小皆可写成短笺投入任一格中。

不问对错不追来源。

” 起初无人响应。

村民畏官如虎怕言多招祸。

直到有个老妇颤巍巍递上一张纸条:“儿媳昨夜哭到三更说聘礼又涨了三十贯。

” 接着一个青年投了句:“里正说本月要抽丁修河可去年才轮过我们!” 再后来越来越多——“米价涨了半月粮行却不收陈谷”“张家娶亲借了利贷如今卖地还债”…… 七日之后格满为患字迹杂乱如麻。

第八日清晨天光微明寒露未曦。

那少年忽命人取水当众泼向图板。

墨迹遇水晕染层层扩散竟在混乱中显出三条清晰暗线—— 其一每逢粮行收粮前三日必有流言称“朝廷将征新税”; 其二徭役名单总在婚期密集月前一日发布; 其三所有借贷纠纷背后皆牵出同一豪户名下的“义庄钱铺”。

全场寂静。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掩面而泣。

原来不是懒惰不是愚昧而是被无形之手掐住了咽喉日积月累压得人连挣扎都忘了姿势。

“不是天灾”少年缓缓开口“是势积。

” 话音落下人群轰然。

当晚村中祠堂灯火通明议事重启。

正当众人争论如何应对时主持少年忽然停顿目光落在墙角一根木柱上。

那里不知何时被人用炭笔刻下一横。

短短一划形如断绳结痕深浅均匀起落干净。

他盯着那道痕迹看了许久眉头紧锁似有所悟。

次日一早便站出来宣布:“今日不议水议账。

” 话音刚落果然有人跳脚:“议什么账!我们清清白白从不曾贪占半寸水流!” 可越是叫嚷越显心虚。

几番质问下来漏洞百出终有人供出私改闸门、多引一日水源之事。

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早已落入局中。

而此时村外古槐树影之下白砚早已转身离去。

他一路北行途经另一州境。

此地曾暴疫虽已平息民心仍怯宁守荒田不愿合修沟渠。

地方官束手无策只得照例呈报“民情难理”。

可没过几日一道圣谕传来只有两个字: “准其不修。

” 百姓闻之愕然邻村更是讥笑四起:“你们怕了?连地都不敢种?” 羞愤之下青年率先扛犁下田老农咬牙跟进。

不出十日联耕之势已成荒芜之地重现生机。

监察司密报谓之“激将得治”。

萧玦听罢轻轻摇头命人将原批文抄录张贴于该州衙前青石壁上并添一行小字: “不是激将是留空——人最怕的不是难事是没人信你能开始。

” 字迹朴素却如惊雷滚过人心。

白砚站在街角茶棚外望着那张轻飘飘的告示在风中微微晃动。

他没说话只是从袖中取出半截炭笔在掌心轻轻一折。

细微声响如同某种机关启动的前奏。

他继续北行穿过烽燧残垣越过冻土荒原。

风雪渐盛马蹄声湮灭于苍茫之间。

直至某夜他抵达一座孤悬北境的军镇。

镇外校场火把列阵如星映得雪地通红。

隐约传来脚步声整齐划一却又诡异地沉默无声。

他隐于高坡暗处极目望去—— 只见数百边军全员蒙眼手持长戈列成奇阵缓步前行。

旗语翻飞脚步为号彼此间竟无一声言语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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